河閒樂記通解樂氣章第一
樂典卷第十三樂義一
169~192
樂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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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曰樂生於無形而成於有形者也聲氣之元
一而已矣始於一而究於九樂之所以成也是
故氣判成體而類從焉類聚成物而聲生焉聲
比於律而音出焉音協於風而歌成焉夫氣也
者先聲而有者也體也類也物也皆本一氣者
也聲也者後氣而有者也律也音也風也歌也
皆奉五聲者也遵聖模集古訓析殽亂率典常
迷斯義以俟君子（河間獻王所傳王氏樂記
二十四卷與今樂記不同北齊信都芳釐謂九
卷今去其繁雜定爲九篇）//
樂氣章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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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樂者天地之氣也出于虛而其動也圜故明本以
道和則無應而成樂及其感於物見於文則器而已
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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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曰樂何以言乎天地之氣也一氣之運間不容
息與聲恒相隨焉兩者同出而異名合之則無間
是故聲之和即氣之和也非聲氣合一則樂安從
生是故氣有始有壯有究始爲太初壯爲太始究
爲太素太初氣之始也太始形之始也太素質之
始也形質始合則有聲矣（王氏樂記曰萬物懷
任交易變化先有太初然後有太始形兆既成名
曰太素混沌相連視之不見聽之不聞然後剖判
清濁出布庶物精者爲三光著者爲五行五行生
性情性情生道德道德生文章其說與此略同）
易曰雷出地
奮豫先王以作樂崇德夫雷以天陽發自地陰迅
動以成聲而氣因以暢和之至也樂之出於虛也
本諸一氣自無生有因氣而成聲夫猶是也究其
大端則變動不居流而不息迎之莫知其始引之
莫知其終猶夫天道之圜也何也樂由陽來自天
作故也夫地中先有雷復然後奮發而豫仁也者
心之陽也必不仁其如樂何聖王修教化正人倫
仁及四海使人皆不失其赤子之心以冥合太素
之元然後樂可作矣何也人者天地之心也天地
之氣生生故人之心德亦生生心和而聲隨之聲
和而氣隨之由靜而動自無而有則情深文明氣
盛化神故能敦和達順參三才而兩之天地與聖
王之心一而已矣是故樂也者動於內則天地訢
合者也非徒喜怒哀樂之感聲容歌奏之末也易
曰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此之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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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鍾之宫太極元氣存焉音之本也清濁之表也審
聲以氣召氣以聲是故樂以降天神出地示假人鬼
爲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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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曰天主太極而地總元氣天數西行上承而左
轉者在地之元氣也地數東行下順而右運者在
天之太極也太極運三辰五星於上元氣轉三統
五行於下而律曆迭相治焉此所謂成變化而行
鬼神者也天不合地則太極不動地不交天則元
氣不行惟人聲能參之凡聲律以黃鍾之宫爲主
律皆左行聲皆右行右行者天之太極從地數而
生氣也左行者地之元氣從天數而生物也黃鍾
之宫以律應斗則循天左行而右還以聲應日則
違天右行而左還皆至午而止矣（午蕤賓也律
左行以蕤賓爲變徵聲右行於蕤賓爲變徵者止
於午）此循環無間所以象天圜與夫
聲太清則志危太濁則志下黃鍾之宫清濁哀焉
衷也者適也凡聲律皆則焉故曰音之本也清濁
之表也曆則論日起於牽牛天之太極從地數而
右行矣律則論斗地之元氣從天數而左行矣聲
日也律月辰也日月所會與斗建合則星也日合
於天統月合於地統斗合於人統而太極元氣函
三爲一陰陽合德氣鍾於子化生萬物黃鍾之均
三調正聲象之夫天地之間虛豁不見其形者陽
也鬼神居天地之間不可以人道接也聲屬於陽
故樂之音聲號召於天地之間則感神明始也審
聲以氣終也召氣以聲三調流轉而聲應氣隨故
樂以降天神出地示格人鬼爲成也黃鍾合元處
中以統五音六律一變而七七變而九其實一黃
鍾而已故曰包犧畫卦體太極也神農殖穀用元
氣也黃帝造律合太極元氣而兼之也//
[]172
惟天兼地惟人合天惟數顯神惟理生數易曰天一
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禮曰
二九四七五三六一八夫河洛天地之中也而圖書
之數出焉聖人則之以調五行而通八風
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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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創管三寸九分吹之曰含少紀陽復也其見天
地之心乎子曰天一地二人三凾三爲一以象極四
六八以象陰五七九以象陽取諸比竹以象圜虛倍
而合之音律具矣正變生矣
Δ
[]
是故元聲得則元氣行矣中聲得則中氣應矣神使
氣氣就形則樂以數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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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存乎心氣充乎身和由心生度從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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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5
解釋此目有五頁之多
可見此目相當重要今抄錄之
通曰神者合氣者也心之蘊也氣者通神者也體
之充也樂以數成則神顯而氣行矣聖人之心明
於天地之理而爲之數聲氣皆究於九而貫於一
有形生於無形而變化不息其神之所爲乎黃鍾
之宫定而律度量衡是之自出利用出入民咸用
之其作樂和聲也陰變而化陽則羽縵於角陽變
而化陰則徵流於商自無而有既顯而爲物矣宫
倡商和以大合樂起羽生角角生徵徵則宫商各
以其羽反于其角而終于黃鍾之宫自有而無復
隱而爲變焉在有在無兩不可測非聖心所存其
孰能與於此凡神人以數合之以聲昭之而和生
焉咸池承雲九韶以符乾元自黃帝以迄夏殷未
之有改也武王伐殷始增三清聲而爲七律名其
樂曰羽（夷則上宫）曰厲（黃鍾下宫）曰宣（太簇下宫）曰羸亂（無射上宫）而
武象六成則坤元之用也其後藩屏之僭臣妾之
變厲流于彘宣不克終而豐鎬卒亂於秦感召乃
爾神者合天地之氣其本諸身乎五聲五官也六
律六脉也聲與律應而樂興矣此古之聖人所以
聲爲律身爲度與若乃緹室侯氣（用宜陽合截
嶰之竹爲吹律作室三重其內一重與最內一重
門皆向乎南外一重却向乎北室戶皆閉塞其釁
隙必須嚴密覆爲縵室中吹律下方務使風氣不
通）以木爲案加律其上（）
先擇室中
地極平者
以木爲十二案
內庳茅高以向處爲外
181
仲鍾寓鱉盾內其形狂或作翠曾事責向北也從其方莒世埋於地下加律其上黃鐘于位頤向巾蕤賓午怵頭尚杞踵即十律各儀屢諱也加焉背使亡墓行八池洲愆美版深池有竦密則不能鍾望筆峨敞先以衣素籍壇火然後怪貝土案之令堅監襲門一以攸平仕薛糞恐後埋律住翁雖有竦密爲木案所節其氣自平但在調宜畫富乙之土耳卑秋白露降採河內葭輦爲庚賈管中以麟覆管端釋素也按曆而候之氣至則吹灰動系小動醫氣和大動爲君弱臣彊專政之應不動爲君嚴猛之紳其寫氣所動若其厥散人及風所動考其庾聚順殿巾候律六十馴躡雌荊嗣耳至乃氏括日細蠢要童云土陽氣距地面光第三刪止惟黃鐘土熊皇莊之故黃每睡爲之應正付越輕栽距池面左寸二刪止故自大皋沃以上釋贈對鐘是口里兀已虛故推太旌一他住飛厥如人府鍼徹其經渠則氣隨鍼面出矣或得古玉律長天入寸床坐力內固豈奢班府隔隔羞字恥費篇以通氣一蒲上九寸苴臺畜諱御鏤一滄以應黃桂陽悔悴福汴九寸迄而上之醜愨至管底以聚其氣微陽也其精如此夫子月氣深而黃鍾最長故先得氣似矣然陽氣之升月不能寸而亥子二律相去三寸有奇而音調且又不接何哉且陽升而不降則四序不均奚由成歲不加釐二十四時之變測之可也飄說者欲多截竹以提黃鍾之管雪極苴宴或極其短或纖微差等埃其氣應者則用之夫氣仙微不入者也豈共拘拘在隅邪夫世治而後氣正然治日少而亂日多故正氣少而腐氣多矧所截之竹本無定準所埋之地或方隅未正蟲鼠弗除則氣奚從慮邪或又日必也洛陽乎天地之中陰陽之會也率天下渚臘樂者而路焉則律何暨叩成邪故樂者天地之氣也取諸身而已矣塗叉日寸十分也人手卻一寸動豚謂之寸口酬黼關麻涯洲從手寸校以中指屈而視其中節內文之兩端錐有肥瘠山不同老此負然之度也宋徹宗時魏漠三節二寸定背麟律律惜黼酬圍又郵據而爲度量權衝不脂其內文而度其外節謬矣世之制度者或以索喜圭間丑彗石古之力棗禹即今之七寸一二分大小不差同以其堯秬黍要輻刪異也子朱予謂羊南學山黍今不可得口登伍溫公樣因山當川尺示火即全乏宫豕禮儀節所圖耆也新書云晉前只演驪容漆杯犢尺粒即山尺也古銀錯題黃鐘霜容一千一百粒乃方分或以絲忽關鱗爲而孫絲而亳毫而釐羞章皿分分而市故名數蓄寸有口十分分有十釐釐有十亳亳有十繇絲有十忽腴門有大小絲有粗細尚睢洪雁而何獨致疑於人身哉惟以手布尺以豚定寸錐不中不遠矣且先王以律生尺周尺則八寸而縮車工用之縛岫日今尺惟車五之尺最准諧家石賣毫釐亟不同川臺則不利載是孰使之然
是故古之爲聲律也本諸身心後世
之爲聲律也求諸外物天地之氣應之雖有順逆
然其感召之理一而已
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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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以耳聽之不若以心聽之以心聽之不若以神
聽之神會者天心通者聖耳决者聰黃帝神靈不可
尚已舜禹其聖矣乎聰如夔曠守官者也
Δ
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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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六英九招其所由來者遠矣器數雖變而黃鍾之
宫莫之能易也其神之所在乎神守于心徹于耳達
于天下有同美焉審其聲均廣以平淡調以鍾管動
以于羽錯之天地之間而人莫不被其和明德在上
三辰順序萬物豐殖兵革偃息民嬉于野治之至也
Δ
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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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失其度民亂其常難以言樂矣樂有正淫由政有
順逆是故順愛之政異類者翕逆愛之政同類者畔
可不慎與凡民生而有好有惡小有所好則喜大有
所好則樂小有所惡則怒大有所惡則哀好惡正而
順氣形矣
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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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均之教國子弟以復姓也道之以中德詠之以中
音所以合和神人也是故神合于氣而成樂德焉氣
合于聲而成樂語焉聲合于容而成樂舞焉少而習
之長而不怠心安志固樂從善也故樂者乃善之本
也功成而後能作之德成而後能知之和盈于中而
發乎外天下豫說而化之此之謂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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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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