彖象論

彖象論

莊氏學 味經齋遺書一

賜進士及第授光祿大夫禮部左侍郎加一級樂部大臣南書房上書房行走莊存與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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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之初每有失焉習坎則失道師出則失律解緩也

緩必有所失何以无咎乎坎之失以險也夫物之險

者常失之於急也獄急者則不恤其枉失道也師急

者則不慎其敗失律也走險如騖矣解在險中動乃

得免焉辟險者也辟險若不可以不急吁凡人也不

少須眾懼盡矣不見夫需于血者乎不見夫樽酒者

乎坎之四也順也剛柔際也初則否能其在解乎其

來復吉得中者主之而初以柔際焉緩以須之非坐

困者也發之或吝濡之必至於吝不動則險不免矣

初已解乎未解乎四動而後解也已解則何待告之

曰无咎未解而終無不解則必告之曰无咎欲其緩

以須之而無用其急解之義如此也天下安注意相

天下危注意將將相和調則士豫附士豫附天下雖

有變而權不分微陸生誰與爲際乎此聖人所謂義

謂其能解天下之難也何咎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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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非一家之養一世之業也王明則汙者渫矣不之

甃不久而惡矣脩之必先浚之浚之渫其惡也渫之

必將甃之甃之完其美也古者築室而不甓省合土

之利而慎其害也井豈能盡甃井深而後至於泉且

不能爲甃井之甃坎之高者無近旱而水用足矣易

爲甃乃相率而治之治之者誰乎承王明者也木也

者以爲久也甓也者以爲不漏也石也者以爲上出

也立辨於剛柔之際修數十世不敝之法而終無隙

焉幹其底深崇其上出不腐而傾也不汙穢而入也

天光照之霜露降焉无咎之道也舊井多矣脩之則

不廢因而不改害者福矣爰有古井尚存於今脩之

力也奚必鑿而飲乎自以爲功豈福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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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則皆其食者也冽可矣曷言乎寒泉夏日也六飲

之上曰水羞於王公惟夏是宜則惟寒是宜所養尊

矣食乎不食乎卑者不敢知斷其辭曰食信之也喜

之也惟中正者克以寒泉自益別昧尚甘養志尚冽

寒之爲美以勝內熱理義之誦清微善入嗜慾之味

渙然冰釋明王之心信若此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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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而神者民之孚也有王者之孚則比之相保相受

相和親司徒九比之法无咎之道也水潤下缶以注

之上思利民夫人待於下流知惠之必將至民有其

信盈於缶焉方來縱不遽來不終來乎終來則吉曷

曰有他吉澤遠而自他有溢焉德遠而自他有望焉

聲遠而自他有聞焉書不云乎並其有邦厥鄰乃曰

徯我后而王者之心不遂曰作我畜民也名之曰有

他而牧人者於是乎各有寧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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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內其國外諸夏虛內事外則譏之諸侯爲天子

之守臣正乎柔而不以不利自疏爲天子得民以得

乎天子順從者咸應而比之自內獨爲王之所親柔

中也維君子使不失民者不自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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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順從者常人也奚獨爲匪人上之比下必分別匪

人而遠之又何以比之比之者遷之也移爾遐逖比

事臣我宗多遜克享而吉乎不克享而凶乎視其人

之敬不敬焉殷之頑民且猶比之吾乃今知周公之

德與周之所以王也而聖人之心不忍以爲無傷也

念天即於殷大戾誥爾多士不亦傷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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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名曰上不得謂之外二遠四近彌不得自他於五

而外之外比之爲名當乎曰當名也內則父子外則

君臣策名委質父母不得以爲子公義也非私恩也

比于賢而不敢以不肖者事之不以私害公不以家

事辭王事父子主恩君臣主敬夙夜在公有犯無隱

臣之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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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連率萬國之保伍也規方千里以弼成九服中

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顯比之道也文教武衛於講

事取材見之順以從上皆吾之教士也王用三驅既

觀其習變又觀其不犯命士果用命則必失前禽矣

王誠用禮則士莫不用命矣不軌不物不得行之於

民邑人天子之邑人也有孚盈缶奚待臨事而後誡

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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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所服聽柔乃獨據其上乎未有如比之无首

者也名則比之寶則乘之土龍芻狗之有名曾何足

蠆介於樂天者之光顯哉四海雖大無有頓置斯人

之地徒以其身爲戒於萬國而已矣凶人不終无所

終也施其大首宥其餘民不以彼爲匪人而不畜之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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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教者其務知童觀乎王者之教必取法天地而觀

於先聖大觀在上上智且猶履之而後知詩書禮樂

見諸行事而肄業之付諸有道有德者以相示天人

之道備矣一童子知之乎此非童觀乎末師口說每

况愈下俯而就之道固未有如是其速成者也日脩

先王之道以爲教於天下顧令三尺童子斐然有意

於公卿而欲以進君子退小人不亦難乎初六童觀

小人道也先王觀民設教不如此矣又何知夫闚觀

聖人見天下之動言乎奇衺日新月盛矣言乎戲豫

增變益興矣祭祀賓客齊魯且以觀婦人戒在春秋

雖貞亦可醜也子仲之子南方之原俗之流失依於

鬼神則爭先覩之矣孰知盥而不薦之潔且敬一變

而至於此也禮曰幼者聽而弗問則童觀不行於聖

人之門又曰禁婦女母觀則闚觀不兆於貴戚近習

之家矣所謂典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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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生也一終日乾乾反復道也有進無退知至至

之知終終之我生在上若之何進退云爾也七十子

天下之英才至聖之輔也語之而不惰者惟顏子其

餘猶有觀焉必有進必有退進在道也退亦在道也

寧有岐路哉人苦不自知又好爲人師自誣也且誣

道也常觀我生則進退有不可誣者矣我與人偕生

於斯世觀人生孰若觀我生觀世升降孰若觀我生

進退孔子曰未失道也未能有進而無退也能考道

以爲無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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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鳥攸居初歲逐北輩作輩止後先有率稌苽實多

此非汝所不見大爵殆於黃口人不昏宦情欲失半

餘子幕祿牙礪齒碬禁禦弗蚤逞而成患誰之徐行

如彼鴻雁漸始于干處下則善速成不牢奚爲盍旦

維鴻有序磬則從焉維鴻有羣磬則容焉維鴻有別

磬則唈焉安富尊榮其君用也孝弟忠信子弟從也

三老在學匪明農也野無遺賢樂辟雍也萬邦黎獻

偕來宗也建官惟百職不冗也克廣德心天爵崇也

十士一官競啟爭端遷者如流淹者尚繁逝彼廣澤

盍觀乎磬不耕之問豈解伐檀何事是疑可爲永歎

鴻漸胡爲乎于木得位乎否乎得位也位近者益恭

不敢寧居詩曰溫溫恭人如集于木多懼矣曾刊刊

而樂乎或得其桷曷爲者也三公九卿承事天子必

有同德之一人以尊上帝其責難於君者益大漸于

木者宜有之而豈恆有哉世無聖人見君子斯可矣

敢自謂其人乎要不敢不恢宏其志氣也君子誠非

一人近至尊而俾得其桷者不過一二人必不可曰

無其人亦不可曰必此人故或之也國生斯人君之

福也往有功也可以正邦也其在斯人與亦惟曰善

補過已焉敢曰莫子勝也哉

刊刊左加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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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曰阜大阜曰陵北陵西隃雁門也鴻謂之陽鳥

漸于陸乃漸于陵焉日北至而屈于北陵也日漸之

德小成之德也極寒暑而皆宅于天地之至和愆陽

不居伏陰不處君臣夫婦往來相際道在兹乎以言

乎臣或得其桷何遽莫之勝以言乎婦則后妃夫人

之德也塞海內之望順神祇之心所願大矣子孫之

祥不爲晚暮何汲汲乎婦之來也欲其勝耳舅姑之

至願飲食寢興蘄之矣勝者誰與勝斯可矣莫之勝

所不敢知終莫之勝念不到此矣三歲爲婦以不孕

重縈長老之心識者見之曰終莫之勝善氣也遐福

也且盛德也其吉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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