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本解卷上
清 晉州楊亶驊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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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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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所以爲天者仁也天所以爲仁者誠也命者化育之事也天化育萬物舉天所以爲天者全而畀之
人得天地之仁以爲心即生物之心也是爲性故性字從心從生天一仁也性一仁也故曰仁者人也
天之仁一誠也命於人者亦一誠也故曰誠者天之道也氣載理以行若命令然就氣言之則爲天地
之化育就理言之則於穆不已天之所以爲天也性是道之本下文所云天下之大本即指性言也//
Δ
天所以爲天者仁也。天所以爲仁者誠也。命者化育之事也。天化育萬物。舉天所以爲天者全而畀之。人得天地之仁以爲心。即生物之心也。是爲性。故性字從心從生。天一仁也。性一仁也。故曰仁者人也。天之仁一誠也。命於人者亦一誠也。故曰誠者天之道也。氣載理以行。若命令然。就氣言之。則爲天地之化育。就理言之。則於穆不已。天之所以爲天也。性是道之本。下文所云天下之大本。即指性言也。//
全而畀ㄅㄧˋ之
天性全
方能指派指定（天命）
若非聖賢
無有與也
命性之定
道道地地的神授說
然作賢作聖
能者幾希
故天命之謂性
當以開發性善爲主
如此
趣於性之善
則愚夫愚婦亦相安而無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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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性之謂道
率循也循而不違之謂人得天之仁以爲性仁統四端而物欲書之則有違其性者惟循其性之仁以達於倫常親義序別各由其理如路之當行然是利道下文和也者天下之達道興五者天下之達道皆此道字合上一句看所謂自誠明謂之性也性一誠而已率性則發皆中節便有明字意
修道之謂教
修治也修道謂教非聖人修道以教人乃謂聖人之數不過使人修道也率性謂道人人有此性宜人人順乎道矣而往往悖乎道者物欲害之也惟爲天理縱欲滅理者必惇乎道治而去之則仍復率性之本然其功不外慎獨所謂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也所謂曰明誠謂之教也此教字專謂天子之教說如下所觀天子之言皆是此一句以率性句爲主率性識道所謂道不遠人也所謂庸也下一節申言修道功夫自大賢以下能修道方能率性故第四節申明率性之義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諸香兄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共獨也
性爲人之性道爲人之道不率性則離道離道則非人故道不可離必極之於須臾者注定獨字立言也嘗論之性者道之本也善惡皆樂未發渾然是性何至離道人之難道由喜怒哀樂發而不中其節則物欲害之也物欲之初萌在獨獨者發與未發之間由靜之朝暮伽獨覺差毫釐謬千里止爭此一須臾故君子慎之所謂君子之所不可及惟人之所不見也一念之動非有所暗非有所聞至隱微也而理欲分界毫不容欺則萬里賈顯矣戒忻恐懼合言之皆慎也慎獨是修道孤要功夫君子所以異於小人處在此此一節與大學誠意同甘下節即申止節之意能慎獨則洲往不慎以修道之功復率性之理而曰用之地天命常行矣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北水也和也者天下之達惜也君子修道則喜怒哀樂邢非率性之道即無非天命之性其未發也砥過不及者無其形而有其理傳所謂受天蠅之中是性之本然也苴苞發也木中之瑚以爲之節易所謂保合太和是率性之自然也中爲大本道由性出和爲達道道以性通太師道之本中和皆中庸中字之義但分存發而言之耳天下之大本達道不外率性而得之則道之不遠人可見而道之至唐亦可見矣此達道即五者天下之達道道無二道或就人情看或就事理看各立一說未發謂中此心司此理同也不同處在已發後玩曰文一面出可見故致中和非兩項功夫只一慎獨盡之分存養省察看者失之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
一慎獨而未發者不指其體中之至也即和之存也已發者不乖其用和之至也即中之發也致字功夫慎獨監之此句只作現成看中和以氣言理即氣存是天地所以化生萬物者天命謂性中和即在性中不爲物欲所害則倫常之地天喻席行天地一中和也人一中和也人與天地成位矣萬物育於天地之中和即言於君子之中和是修道之全功實率性之本分無加毫末焉天地位所謂與天地參萬物育所謂贊天地之化育至誠盡性節正發明此節之義耳者自明不必另立一解上五節爲一段全書道理皆括其中章句云欲學者反求諸身而自得之以去外誘之私而充本然之善極得立言之言但中和不得看作兩樣道理致中和不得判作兩項功夫與孔子論仁孟子論性之書皆未胸合此段雖未露出庸字字面而視定道不遠人之義以立言則率性正是庸字管子言君子便與小人相對故下文直接出君子中庸謂變和言庸者亦
《失之》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時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恥忠憚也君子率性之人也中庸率性之事也小人悖性之人也反中庸悖性之事也君子而時中君子字內包得慎獨意能慎獨則喜怒哀樂之發則往不慎隨時處中由畏天命來所謂發皆中節也道難於中中難於時所謂上律天時也所謂時措之宜博博淵泉而時出也變動不居正從小心徹出此其所以中庸也小人恥忌憚小人字內包得不慎獨意不慎獨則喜怒哀樂之發無往能慎無忌憚者不知天命而不畏則肆意妄行此其所以反中庸也君子小人之分以中庸斷之寶以慎獨斷之學者欲不爲君子之棄而小人之歸不可以不中庸尤不可以不慎獨軸女立此段次節自文州反字諸家皆從相似看出相反與論語論和同周比驕泰之首頓合玩宋章小人的岫日亡則小人非旱污一流然首節既云反中庸則相似與不相似都渾括其中如下文索喜行怪爲道道人皆不從相似處立說宜從王肅本加一反字爲是自此以下至雖柔必強皆子思引孔子之言此兩節爲第二段先辨君子小人之分與上段兩言君子相岫指出無忌憚與前慎獨字相應人欲爲君
《子要慎獨欲不爲小人要防耐忌憚》子日中庸其至矣乎民鮮能吹矣甘亢德性節曰致廣聖葦伯微極高明致盡極字皆是至嘉意中庸其至道之庸即道之至至廣大也至高明也至精微也庸字至字金書之要下文及其至也至道至德至誠皆至字脈絡書足以至矣結之與此至字相應庸則易能必能久始能至不能期月守服膺弗失不流不倚不變半途而廢遯世不梅等皆與久宇反正相軸以砥能爲何者失之
此節爲第一段弓夫子之言以中庸聖人也下文曰夫婦可與知能則民非無能焉者但能久爲難耳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過之恩者不及也道之小明也我知之矣賢者過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欲陰也雖能知味也
我知之矣直注下節樣能知味句住上節熟腳語氣醜起噬下節方有著落道有其味命於天率於性者道之味也知味則知未發之中既發之和一依天理之當然而不安於過不及知愚據所知以爲道而道無不行賢不肯據所行以爲道而道愈不明任氣稟之偏昧性命之正職是故耳
此二節爲一段見人不知道之率性故失於過不及者多也註中以道爲不足行等句勿泥蓋智愚賢不
《肖亦自以爲道但不知率性之本瓜耳》于日道其不行矣夫
道其不行由智愚賢不肖無生知之質憚叩皇之廟也道以行而明說不行便包得不明意在內如朱子之說當云由不知故不行蓋以道言之則道之行即道之明處不可云先明後行以人之體道言則智愚不能知道固不能行道賢不肖不能行道亦由不能知道人不能知道行道則道因以不行
此段歎道之不行意以舜之生安國不易得而擇守如同強如子路皆可以任道則不行者猶望其行也此一節直竭起下五章謂單頂智愚一邊以起下章者失之
子曰舜其大知也與舜好問而好察邇旨隱惡而揚善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其斯以爲舜乎舜之大知兼知行兩義在內以性質言非專實其智也哀公問政章註云生知安行者知也天下至聖章註恥明睿知生知之質皆此義也好問好察隱揚執兩則知亂過不及矣用中於民則行無過不及矣其斯以爲舜斯字指中童言禹之爲舜一中難之知與行不離於中由周察而得實不思而得也由執兩而中實不勉而中也舜者從容中道聖人也舜之大知不可學而間蔡隱揚可學執兩用中可學則舜終可學目舜以下猶望其能行也
此段舉舜爲君子中庸的樣子舜所謂誠者之聖人也所謂自誠明謂之性也下文引顏淵子路所謂學利困勉也所謂日明誠謂之教也每段皆兼知行兩義朱註以此節爲知無過不及同之爲人節爲行無
《過不及者失之》子曰人皆曰子知驅而納諸罟擾陷併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皆曰予知擇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人皆曰子知智愚賢不肖皆自以爲智也常人質異生安而聰明自謂不肯實下修道功夫不能期月守是尚守得一禱但不能久耳不能久仍是不能守亦並不可謂能擇知之不真守之不力此道所以終於不行也俗解以此節猶云道其不行矣夫係泥舊說單頂賢不肖一邊說失之蓋道貴於行行便無不明擇而不守由質異生安又無學利功夫故下文引天子贊同作一學知利行樣子擇乎中庸何緊頂予知諱下便是聰明作用非學問功夫
此節見生安以下質美而不學終無望於道之行也子曰周之爲人也擇乎中庸得一善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
擇乎中庸學而知也得則服膺利而行也弗失則能久而中庸之道在我矣生質如舜則道以生安行復執如顏則道以學利行而中庸非不可能矣能擇能守顏子正書於學舜者舜不思而得顏子以思而得舜不勉而中顏子以勉而中拳拳服膺正形容其勉處有學利之功則智以知此仁以體此道不終於不行信乎中庸之可能也
此節引夫子之實固以見人實用修道功夫猶可望道之行也註稱其知字未免添設顏子能擇能守由克己復禮來非禮勿視四句即慎獨功夫故要學顏子在去人欲之私觀下兩節註二去無一毫人欲之私一云自勝其人欲之私可兄子曰天下國家可均也爵祿可辭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三者難而易中庸易而難夫子立言之意也子思引之山專爲引起強字說不可能正要使人知所以能道以生安行則褒能之潛以學刑行則顏能之道以困勉行則質不知舜學不知顏者皆能之自強不息儒未有立心則不可能者亦可能也一門均可辭可蹈終未免理欲夾雜中庸則純理知欲者始能之自然山欲者聖人也勉耐無欲者大賢也不能無欲而自勝其欲以幾於止欲則大賢以下皆可勉焉故曰自勝者強首段以慎獨爲言者以此
此節滿大賢以下言之西而知勉而行則道亦非終
《於不行也》通路問強子曰南方之強與北方之強與抑而強與寬柔以教不報無道南方之強也君子居之一性金革死而不厭北方之強也而強者居之故君子和而不流強哉矯中立而不倚強哉矯國有道不變塞焉強哉矯國無遊里數不變強哉矯
輻膳北強雖是囿於風氣都是人欲之私爲之寬柔不纖合忍處皆自私自便之意死而不厭遲血氣之勇亦由私欲用事故也和而不流與人者純乎中庸中立不倚持已者純乎中庸而項將道理一濟該括變即變其不流不倚者塞宇舊作充實解朱註改作未達解是抑塞之塞朱說是有道之世人多稱志功名不得則熱中因窮而變者有之無道之世君子曰安於寒熱險戲多端非真能豎起脊梁終恐打熱不過至死不變所謂守死善道也所謂能久也四言強哉矯見而所當強在乎君子中庸也中庸至道也亦至德也故下文引子言以申君子中庸及中庸其至之義此節引夫董旨君子之強見學能自強則困而知勉而行者皆可進於中庸皆可成爲君子而道非爪於
《不行也》子曰譙隱行怪後世有述鳳吾弗爲之矣君子道道而行半塗而廢吾弗能已矣君子依乎中庸遯世不見知而不悔唯聖者能之君子之道賢而隱夫婦之意可以與知焉及其至也雖聖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婦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雖聖人亦有所不能焉天地之大也人猶有所感故君子謂大天下莫能載焉語小天下莫能破焉始酉不鳶飛戾天惠躍于過言其上下察也一石子之道造端乎夫婦及其至也察乎天地索隱行怪反中庸者也道道而行半塗而廢能中庸而不能久者也依乎中庸則須臾不離中庸矣體道者本非致人之知動一見知之念必有悔心悔則半滄必廢遯世不悔久之至也能久方是能依方是能中庸故曰君子中庸君子成德之人聖則德造其極之名也君子依乎中庸故以道爲君子之道費而隱緊眼上節論費猶費用之費張子程子以日用解費字甚確費字承依字來隱隱晦也承遯世不見知來所以費者日道之庸所以隱者因清之至三冒及其至也即中庸其至至字夫婦字勿泥語意重愚不肯上可與知可與行古今忠孝節義愚不肯者率其性爲之有學士大夫所不及者此道之所以爲庸即道之所以費也聖人不知能天地之憾要看有所一字一聖之知能不必兼靈聖之知能前聖之如能不能該後聖之知能後文所云考一王俟後聖正知能有不盡處天地有憾在化育上看惟有憾故須人養其化育以道之至而論則不知能者無非當知當能有感者必當無憾道爲聖人天地不能盡之道率性之本體如此安能見如此其所以應也君子非能盡聖人天地所不能盡而能語聖人天地所不能盡大莫載小莫破即此是庸即此是至即此是費即此是隱也朱註居室之間四字太泥以問禮間官爲不知以不一乞二乂
得位爲不能以覆載生成之偏爲有憾語皆粗還前入駁之已悉此一節承上依乎中庸節而申明之非易立華羲察宇權隱字轉出隱晦昧後文逝主闇然索昭著後文所云雖意也言君子之道雖遯世不見知而實未嘗不昭著蓋道之本體由率性來一物有一物之性一物即有一物之率性率其性者率其天全體呈露妙用顯行活撥廢地皆道之盛也引詩就道之本體言察下文方就君子之道之盛言之造始也端緒也端即察之端夫婦字勿泥指愚不肖之可知可能者言至廣也而推及其至則察乎天地之道即此造端夫婦之道即庸即至所謂巾府其至也上兩及其就道上大概諭其至此一及其實就君子身上論道之至而百君子之道緊承君子依乎中庸說下故四節口氣皆有詠歎淫深之致分作兩章失之造端夫婦庸也引起道不遠人一段道理察乎天地至也引起犬孝受命達孝治國及問政諸段道理一及其字則卑邇高道之義也自仲尼曰至此爲一大段以君子中庸句爲主中分生安學利困勉刷等其人皆君子其道皆中庸末仍歸到君子依乎中庸而就中庸之至詠歎作結章法渾成朱註分知仁勇看似合一聖二賢方完得言津德立說未當又以養隱字貫下諸章理尤浩懈或間話察字云全體呈露妙用顯行章句又云此理之用自相矛盾讀者但爲制藝計無怪其書而不察也章句以此四節爲子思之言殊加所據謂申明黨不可離義亦炙切以文義語氣求之似與上司節併爲夫子之言未便分爲兩章
子曰道不遠人人之爲道而道人不可以爲道詩云我柯伐柯其則不遠執柯以伐柯睨而視之猶以爲道故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忠恕違道不遠施諸已而不顧亦勿施於人君子之道四邱未能一焉所求善書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唐德之行庸言之謹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餘不敢盡言顧行行顧言君子胡不隨隨爾巴聖丁人其位而行不願乎其外主霆苗蚩舂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難行乎患難君子滿入而不自得意如口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已而不求於人則兩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縱肇莖輕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險以徼幸中爲堯舜以來相傳之統子思連所傳於天子尤重在膚字前一大段言時中旨用中書過不及雖兼庸說而發揮中字詳盡此段從庸字立論道不道人是庸字鐵板註腳庸德庸言一句全書點晴處也章句云道者率性而已誰不惜人之義極透次節言道不違於人之身也人還其人誤人之外則有道以治人則道遠人矣故改而即止一節言道不遠於人之心也中心爲忠天下之大本也如心爲恕天下之達道也不願勿施亦有中節而加所乖戾意曾子云夫子之道忠恕而已故曰忠恕違道不遠言忠恕即道猶云雖不中不道也君子知道不道人體諸身爲庸德夫謂曰爲唐言何也身爲子臣弟友之身心爲孝於父忠於君弟於兄信於友之心亦求其能馬而已求尋求也所求乎予以事父爲句下一頊傲此求諸已而未能則必求其能能在德不在言故德責行言責謹讀之至而不敢盡所有餘正行之力而不敢安於不足言照顛其行恐徒言不得爲能也行照顧其言必敦行始可謂能也人何承上未能層層逼按晉行平列而語氣側重行上君子謂不髓髓爾亦是敦行不怠意故下文即承此句說君子素其位而行素讀爲倖鄉也其位如下文所云是也行即庸德之行不願乎其外用心焉實所謂隨體也四行乎皆指子臣弟天之道言臣得者自得其所以爲人也道率於性行得一分道即盡得一分性孟子所云深造自得亦此意也不陵不接心專在行目不暇陵援也正己者正其子臣弟友之己行處即是正處不求於人無山尋爲人之見存也不怨不尤心地光明洞達不染纖埃是不願盡處正是懼隨盡處不遠人使易如道路之常行者必易也遠人極殿如道路之不常行者必險也居易俟命君子之心盡其在我若不知有命然篤實之至也行險徼幸小人之心達私悖理妄典命爭典隨髓者正相反以天子此言觀之則道歸於唐而君子小人之分以不告人與量人斷之而已君子中庸節從心地上辨君子小人此節從行事上辨君子小人此段承上造端夫婦句引夫子之言以明道之至廣即下段所謂卑邇也朱子斷君子素其位以一爲子思之言亦無所據玩語氣文理似頂君子胡不憚隨爾一氣承接而以君子小人對結章法義理較爲程當
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受諸正鵠反求諸其身君子之道辟如行遠必自邇辟如登高必自卑詩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樂且耽宜爾室家樂爾妻謂子曰父母其順矣乎子曰鬼神之爲德其盛矣乎視之而弗見聽之而弗聞體物而不可遣使天下之人齊明感服以承祭祀舞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詩曰神女相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夫微之顯誠之不可拂如庇夫
失諸正鵠失諸道也反求諸身知失正謂之有自也反譬以引一節君子之道慮道也亦至道也至即由庸而至則欲極其至者必自庸家之卑邇譬庸局遠譬至兩節皆夫子之言此子思引詩以明道之府也妻子合兄弟翕道極平常人人當求諸身者唐之至也引七章四旨兼引八章兩言者室家宜妻孥樂而後妻子兄弟之道其無不盡也又引子言以明庸行之全也父母苴頑而盡道於家庭者始無少虧後文云反諸身不識不順乎親則父母之順不盡由和妻子宜兄弟朱註烹夫子讀此詩而實之謂無所據不可從又以妻子兄弟爲卑遠父母之釀爲高遠說亦牽強子思引棠棣之詩及孔子此言將以明道之至庸所謂卑邇也非以父毋爲卑邇自道言之則見於家庭者是卑首之象也後文晉大孝旨達孝皆本諸此此引夫子之言鬼神以明道之至察乎天地也鬼神指祭祀之鬼神言燔柴祭天瘞埋祭地以及四時寒暑等祭其鬼神即陰身之靈也使天下之人節承唯物不遺一直接出則鬼神非空言一一一氣可知爲德德字暗指誠說誠即能屈能伸之實理也體物而不可道非鬼神不遺物乃物不遺鬼神非不口
能道鬼神乃不可道鬼神使天下之人是鬼神之禮物也引詩大不可度不可射是人之不可遺鬼神也鬼神之體物以誠人之不遺鬼神亦以誠微之顯而不可拂實理實心皆然言鬼神即是言天地鬼神之誠所謂誠者天之道也人心之誠所謂誠之者人之道也道察乎天地誠通乎鬼神是高遠之象也後文言受命言制禮皆本諸此
此段引天子之言以明道道之序又引詩及子言將卑邇高連先兩開指點下文引大孝受命達孝治國申明必口之首總見道之至即道之席離席雉簾爲一至以明中庸其至之義註疏本以游不遠人至行險微幸總爲一段射有似乎君子知君子之道二節相屬詩曰節疏云記八引此父母其順節疏云因上和於遠人先和室家故此一經次之未嘗以此爲天子贊詩也朱子授大學說詩之例膽斷爲簪詩之語殊覺無據鬼神之爲德段中引抑詩疏云記者引詩則非夫子所引矣朱子以爲而後皆夫子語今從之月天子卑連福遠之說遂引詩詞及子言分開指點卑遷處兼一家言之方盡高連處就鬼神說該括一
《切而以誠字暗作關經絕世妙文》子曰舜其大孝也與德爲聖人尊爲天子當有四海之內宗廟饗之子孫保之拾取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祿必得其名必得其壽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篤焉故栽者培之傾者覆之其詩曰嘉樂君子憲憲令德宜民宜人醉祿于天保佑命之自天申之仙巽爲幅何必受命孝經云孝德之本也論語以孝弟爲仁之本孟子亦曰堯舜之道孝弟而已矣孝雖德之一端而眾德皆由孝之至不得誤作盡頭解矣道不遠人明是說扞之庸不得誤作說道之實矣此註下文通見道之用廣也
《討語臆拉一解以附會前謚謬矣》子曰征憂者其惟文王乎以王季爲父以武王爲子父作之子述之一恥王纘大王王季文王之緒吉戎衣而有天下身不失天下之顯名尊爲天子當有四海之內宗廟饗之子孫保之難恥王末受命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大王王季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禮斯禮也達乎諸侯大夫及士庶人父爲大夫子爲士葬以大夫祭以士父爲士子爲太夫葬以工祭以大夫期之喪達乎大夫中年之喪達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
洲憂節墓二立聖人以立法度爲大事子能遂成之則何憂乎玩此註則此節專重子述引起下文穎絡成德不得以文武周公一平看矣續緒有天下而用者非以有天下爲橫緒眉結事散見詩書國詩云昭前之光明而加之以惠和事神保民莫不墜昔亦其義也縷綱非有意於得天下而天時人事之會有不容不順天應人者國語云庶民弗忍欣戴武王以致戎於商牧武王之有天下以此不失顯名亦以此蓋有天下亦績緒中一事也註引武成肇基王迹其勤王家自屬可據又引魯頌翦謂之語似大王已有意代商武即績此代商之緒則於事其勤文服事皆悖莫不過謂者審之武之尊富養保便是後來制禮規模諱者據武成文謂武王有天下時大王王季文王業已追王故下節周公制禮云成文武之德蹴頓緒及於大王王季文之精即大王王季之緒則武之德即文之德成武之德即以成文之德也迫王上祀因以成績緒之德禮達於卜使凡爲子者皆得自盡亦推續緒之心以成績緒之德也期之喪句塾起下文不重堂在州貴賤一也几人之孝無異天子之孝故天子之禮達爲和人之禮公之成德與武之績緒光明洞達周速旁皇皆里叉王之心爲心而己故下蹄印以達孝贊之縷絕制禮雖兩開說實則制禮亦是終績納之事故以成德爲中間樞紐而統歸於子述下文專就制禮詳言之非詳於公而略於武也此段與下段雖分引子言子思明道之意則與下段合爲一段看此段爲達孝作引下段就制禮說到治
《國則由庸行之常推之以極其至也》子曰武王周公其達孝矣乎非大孝者善繼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一書秋修其祖廟陳其宗器設其裳衣薦其時食虛禿廟之禮所以序昭穆也序爵所以辨貴賤也序事所以辨賢也旅酬下爲上所以逮賤也燕毛所以序齒也踐其位行其禮奏其樂敬其所尊愛其所親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至也一郊社之禮所以事上帝也宗廟之禮所以祀乎其先也明乎郊社之禮神書之義治國其如示諸堂乎
達孝達字朱註通謂之孝義似粗淺據前後文觀之則達乎諸侯大夫及士庶人孝之達乎下也事上帝事其先孝之達乎上也敦爲切當繼述即前子述之述禮亦述也緒日績德日成皆禮述息下文所制祀先之禮即前上神之禮統先王先公在內前略言之此詳言之也春秋節是祀禮前辜簿言不廟之禮節是祀禮正位事一節或分時祭神祭言然修其宗廟四句祀祭亦然蓋五舉以備其義事死諾事生事亡如事存所謂繼述也所謂誠也實爲孝之至惟其誠所以至惟其至所以能違仁人饗帝事天如事親孝子養親事親如事天事上帝從孝字推上一層雖上文未及此義亦包在孝字中而所以字禮之義也明乎禮中之義則饗帝盤親典治國無州理此所以孝爲庸行而推以及其至則無所不該也
此段與舜其大事一段可義孝庸行也而齊之孝可以受命則理之廣大高明精微者即在孝中武周之孝可以治國別專之廣大高明精微者亦在孝中由庸行推之以極其至發揮中庸其至之旨無餘蘊矣中庸本解卷上終
中庸本解卷下
晉州楊亶驛林哀公問政下丁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則其政舉其人亡則其政息別人道敏政地道敏樹夫政也者蒲盧也一臥爲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行革巴人也親親爲大義者宜也尊賢爲大親親之殺尊喟遠等豆禮所生也莊下位不獲乎上民不可得而治奮雌軒肝蹴重故君子不可以不修身思修身不可以不事親思刁一且
事親不可以不知人思知人不可以不知天王桑婁蓬道五所以行之者一曰君臣也父子也夫婦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五者天下之達道也知仁勇一者天下之達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一飄生而知之或學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強而行之及其成功至子曰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恥近乎勇按孔予家語成功矣至矣寡人實固科也之下有公曰予之言美足以成之也故其下復似子曰起答辭于篇祈所剛有不黼刪其繫文以附于者今當爲衍文也知斯一者則知所以修身知所以修身則知所以治人知所以治人則知所以治天下國家矣凡爲天下國家有九經曰修身也尊賢也親親也敬大臣也體羣臣也子狐民也來百工也柔遠人也懷諸侯也修身則道立尊賢則不識親親則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則不眩體羣臣則士之報禮重子庶民則百姓勸來百工則財用足柔遠人則四方歸之懷諸侯斯天下畏之齊明盛服非禮不動所以修身也去讒撞苞賤貨而貴德所以勸賢也尊其位重其祿同其好惡所旗勸親親也官盛任使所以勸大臣也忠信重祿所以勸中
至也時使薄斂所以勸百姓也日省月試既稟稱事所以齎百工也贈往迎來嘉善而矜不能所以柔遠人也繼絕寶舉廢國治亂持危朝聘以時厚往而薄來所以懷諸侯輕凡爲天下國家有九經所以行之者一也凡事豫廁立不豫則廢言前定則不給事前定則不困行前定則宋疚道前定則不窮在下位不獲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獲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獲乎上矣信乎朋友有道不順乎親不信乎朋友矣順乎親有道反諸身不誠不順乎親矣誠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誠乎身矣挑誠者天之道也誠之者人之道也誠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從容中道聖人也誠之者擇善而固執之者也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中偏弗學學之弗能弗措也有弗問間之弗知弗措也有弗思思之弗得弗措也有弗辦辨之弗明弗措也有弗行行之弗篤弗措也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雖愚必明雖柔必強其人人字專指君言人道即下文修身以道也爲政在人人字方指臣說取人以身則仍歸重君上矣修道者去其悖乎道者求合於道與篇首所云修道義司率性謂道仁即性也私欲害仁則悖乎道故修道以仁篇首所云慎獨亦此義也仁者節承上修道以仁而申言仁匕尊
也人之性有仁有義有禮修道何爲獨以仁也仁者人所以爲人也金乎仁始全乎人得天地生物之心以生所以爲人者不外是也愛之理無不競而親親爲大故吹恨身必以此也仁之裁制處爲義義即仁中制事之宜也事之宜無不該而尊賢爲大故修道不必言以義義即在仁中也仁之節文處爲禮親親之殺尊賢之等禮所生即仁義所生究無非一仁所生故修道不必言以禮禮亦在仁中也君子謂爲政者官不可以不修身由爲政在人取人以身故也思修身不可以不事親由修道以仁親親爲仁之大故也思事親不可以不知人人字即仁者人也人字知人之爲人不外於仁則事親者仁其親非定省虛文可託矣思知人不可以不知天天之所以爲天者仁人之有是仁者即天知人則知性知天則知命性命定理統於仁如此則修身事親自不容已而取人爲政無難焉故曰人道敏政天字伏後文誠字人之其實無妄者天也朱註知人知天說太支離後文誠者天之道誠之者人之道與此節夫人義同賀諸鬼神節知天知太祖征節知人知天義亦司天下之達道
《山久朱子復起或亦不易董舌也》自誠明謂之性自明誠謂之數誠則明矣明則誠矣自誠明明在誠中也天命以來誠其本然之禮本秦之誠其有自然之明此人得於天之理然也故謂之性自明誠誠由明致也修道之功明其性之本無而後責其性之本然此聖人使人復性之方也故謂之數下二句銀性教亟言誠明合一之理也誠爲性之本然明即率性之自然則明不求諸誠外矣由教而得明亦由教而得誠則誠爲所性敦以使人復其性而非強人所難能矣
此節子思承上文明善誠身之說申明簫首天命謂性術道請教之甘誠爲人人其得之理誠之即人人當盡之功就道理大概說聖人賢人之分下文方言之未能從註疏說未當
唯天下至誠爲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壽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卜性性字即謂之性性字但前性字泛就人說此曰共輕專就聖人說性木誠明其足人人有此性宜人人能盡其性而不能者物欲累之而不克全其性之誠故也惟生安之聖氣質清明神一宅人欲之私其誠之至天下莫能加誠至則明亦至能盡其性城中自然之能事也盡人物之性亦盡已性中事性者一體萬物必兼操人物之性而後爲盡其性天地之化育即首篇所謂天命孔疏云上云誠者天之道此兼言地者上說至誠之理目神妙而來故特云天之道此據化育生物故並云地也其性人物之性皆從化育來天地賦以性不能使各盡其性至誠能盡之故實之實之則天地定位聖人成能而位乎其中矣故可與天地參贊化有所謂萬物育參天地所謂天地位天命之性以天地萬物爲一體故功效之極如此天下至誠非有異於人之性也天命渾全不以人欲害之耳
此段承自誠明謂之性而言與前文引舜之大知同非推尊聖人正爲大賢以下標一至誠能化樣子嘗論之天命之性人血垂同則性之譏明亦與聖同設有不同聖人之數豈能強人使誠惟化有以後有有欲無欲之分故誠有至有不至玩唯字爲能字語氣是從同見異上節謂之性非專指聖人說矣節兩數則字即誠則明矣一則字見明在誠中所謂不思而得不勉而中從容中道也此聖人之事也其次致曲曲能有誠誠則形形則著著則明明則動動則變變則化惟天下至誠爲能化共次云者對至誠看誠有不至之名也生安以下氣稟清濁各異則物欲之輕重不同但有一毫人欲則其誠不至誠不至則當下不能盡性而即性以求誠所謂自明誠也蓋誠以理之實言即性之理盡性以見於事者言即誠之事聖人無欲性渾是誠故誠能盡性常人有欲性有不誠故仍即性求誠曲者性之偏何以謂之曲如草木生意被物壓住必曲折以達去其被壓之物則生機白暢其次去物欲之蔽以陽君之生機亦猶是焉是明之事也曲能有誠者曲是性非即是誠必致之則能有誠蓋誠者天之道人之天命牝不誠誠不至者欲累之其人欲去則天命行此明所以可至於誠也有識就一節言由一節以復全體血笙安同苴誠則與生安同其明英自明誠者誠從明生自誠明者明又從誠見形著等就能識獲看明則誠者亦誠則明明之形著明即誠之形著明明之動變化即誠之動變化上節盡其性盡人物性皆包在形書六字中所謂誠之明也但至誠生而即然其次則積而能萊惟天下至誠爲能化其次能有誠則積而至於能化此誠之所以爲人道而教之爲功人人可聖也
此段承自明誠謂之數而言與前弓顏淵爲人子路問強伺見人皆可爲聖人也章內數則字承致曲看即明則誠矣一則字就紿句至誠看亦即誠則明矣州則字但誠有漸次明亦有漸次與至誠少異耳惟天下至誠緊與上節起句相應人但患不能識之不患不爲誠者人道之盡合於天道誠之之功所以不容已也
至誠之道可以前對國家將興必有禎祥國家將亡必有妖孽見乎蓍龜動乎四體禍福將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誠如神
前知者誠之明也言誠之明獨鑒則知爲旨者明之實事不外盡其性盡人物之性數語此義已暗包上文至誠能化句內不必稷舉至誠之明非猶夫人之明也盡性節尚未直指其明言之就前知虛實其如神正與前文虛實相生起句不直曰至誠前知而日至誠之道可以前知語氣從上文至誠能化玩味而出難若不善不直作禍福字解善者福之徵不善者視之明知之於善不善所謂先知也蓋至誠者誠乎善也書與善相迎不善與善相拒無心於知而自知無心前知而目光如故曰其道可以如此也鬼神仙私故微之顯至誠州私故知微之顯贊以如神誠明之實無餘蘊矣此師中言誠則明矣之首也上節言其次不異於至試則至誠之道至誠無息兩至誠字以其次爲主不專指聖人說作書者莫人學聖不空贊聖人也上節形著明動變化就誠明義虛說於其次之能需人物之性及贊化育參天地未及詳言故此下一段皆申明上文之思而以至誠盡性道理移就其次身上發揮如朱子天道人道板板分說於曰又不協讀者詳之
識者曰成也而道自道也誠者物之未始不誠無物是故君于誠之爲貴
誠者者字以誠之理言道即率性之道道字自成者誠即天命之性化育之始人之得成爲人者恃此誠有生以後人之終成爲人者亦恃此誠道爲率性即誠所見端前言誠兼性言之乾古誠兼道言之其義互相發自道正是自成處龍門起力能自成下文所云誠之是也始之得誠以自成者天爲之終之能識而始自成者人爲之人道光重也誠者物之終始物字作人字看亦與上兩自字意貫始必得是理方成爲人故誠即人所以成始終必全是理方成爲人故城即人所以成終一有不誠則無以自成故曰州物誠之功夫正在自道其道處見不必於言外補道字州唐朱註言天下之物義涉寬泛是物亦盡而神有是終字卻與上文自成意相悖人之心有不實四句專就人心言與上訓物之終始各爲一義柄鑿不入夫解書之體此段寓誠之之功可實申上致曲一節義而結之也土段其次與至誠可其誠即與至誠同共明則誠可貴不待言誠有未至而終不以至誠讓聖入者有誡之之功在也此節雞句明醒之至朱註略一之字但
《曰君子以誠爲貴失之矣》誠者非自成已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己淮池成物知也性之讎也合外內之道也故時措之宜也一臥至誠無息不息則久久則徵他日則悠遠悠道則博厚博厚則高明博厚所以載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博厚配地局明配天悠久無疆如此者不見而章不動而變無滿而成一大地之道可一言而盡也其爲物不貳則其生物不測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以正大夫斯昭昭之多及其無窮也日月星辰繫馬萬物覆焉今天地一撮土之多及其廣厚載華嶽而不璽振河海而不洩萬物載焉今天山一卷石之多及其廣大草木生之禽獸居之寶藏興焉今天水一勺之多及其不測黿鼉蛟龍魚醴生焉貨財殖焉卿壺去維天之命於穆不已蓋曰天之所以爲天也於乎不顯文王之德之純蓋曰文王之所以川文也純亦不已人之性以萬物爲一體誠之自成以兼成曰無成物爲自成成物亦是成己中事蓋成已即在成物上成猶犬學明明德即在親民上明下文云合外內之道謂以形言之則物外巳丙以理言之則外亦是內未有不能盡人物之性而謂能盡己性者也於成已見仁以無私舌而智即在仁中於成物見智以精則言而智即從仁出性之德渾然一理仁智之名不過因成己成物而分指之故已物分外內成己成物亦似由內及外而自性觀之則無外非內則誠之曰成合外於內道四時也時措之宜專指成物說誠以成物安往不宜此句說到盡人物之性並合得贊化育意此罪即就誠之理言之恐人以誠者自成專爲盡其性事故申明其理風熱人之性盡物之性質天地之化育無非誠中自具之理故苴尋統於自成其理統於一誠下文就至誠之人詳言之以明此節之風一帆至誠無息故字緊接上節成物說下至誠州息息辭也凡息處必有人欲問之由誠有未至也至則知間無間則不斷故亂息由接續處看謂之不息由合攝來者謂之久至誠且以久而微則中庸以能久爲難也審矣莽丑誠之德著於四方垂德辜選說尚未說到及物下節方實切及物上說熱朝物覆物成物皆以天地字樣贊聖人之德成物即承首節所以成鐘舌收遣博厚高明皆至誠所具之他而載物覆物成物者不外乎此故曰誠所以成物也此所謂贊天地之化育配天祀地無疆則與天地參之實也以小見不動無爲總出於誠之至而已一更艾地之道可一言而盡指至誠言所謂誠者天之道也不貳即不息凡誠有物以問之則思武則有間不貳則無司故不貳即不亂也生物不測下文詳之乙一天地之道以理言此天地之道以理之乘於氣化者言韓子云天地之氣盛而不過是此節道理盡在不貳以一生物以上補說一層以與至誠相對今夫天節承上生物不測言之斯昭昭之多指一處言而天之爲物不貳者在焉則所以覆物者亦在焉但言天之覆物必從無窮上見無窮者高明無窮也日月星辰繫焉正天之高明處萬物覆焉理戊指點與前所以覆物句相應一撮土之多而地之爲物不貳者在焉則所以載物者亦在焉但言地之載物必從廣厚上見廣厚即博厚載華嶽斜句正地之博厚虎萬物載焉與前所以載物句相應上兩段言覆物載物未言及生物不測言高明博厚未言及心久也山水爲天地所生之物一卷一月各其一爲物不貳之理故爲天地所生者又能生物生之居之興焉生焉殖焉古往今來生生不已所謂悠久也所謂生物不測也不言成物璽言生物者其生之也悠久則物泗不成也山水之悠久成物即天地之心久成物也地遣示日不息也天之所以爲天至誠也文德之純不貳也文之所以爲文至誠也純亦不已不貳即不息從至誠無息句中間補不貳一膺以見聖德同天所謂與天地參也此段從至誠盡性節贊天地之化育與天地參詳官之非實聖人正欲其次之學聖盡其孚夭節說到至誠能化則大賢以下已到聖人地位至誠之道以下亡段非爲聖人言爲其次言也此數節言天言性獨詳引詩維天之命緊與篇首天命之謂性相應未註分天道人道誰家又分仁智勇皆於白文外橫生枝節中庸一書愈解愈晦由宋儒臆爲之說而後儒舍經從傳之失也故至誠無息章首用故字起從來無此文法而相沿不改甚矣人之重於遵未也自有制藝
《以來弊也久矣》大哉聖人之道洋洋乎發育萬物峻極於天優優大哉禮儀一百威儀一干得其人而後行一以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故君子尊德性而道問學致廣大而盡精微極高明而道中庸溫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禮以盈故居上不驕爲下不倍國有道其言是以興國無道其默足以容詩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其此之謂與子曰愚而好自用賤而好自專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如此者我及其身者也非天子不議禮不制度不考文今天下車同軌書同文行同倫雖有其位苟無其德不敢作禮樂焉雖有其德苟無其位亦不敢作禮樂焉子門吾鋸夏禮杞不足徵也吾學殷禮有宋存焉吾學周禮今用之吾從周王天下有一重焉其寡過矣乎上焉者雖善無微無徵不信不信民弗從下焉者雖善不尊不尊不信不信民弗從故君子之道本諸身徵諸庶民考諸一玉而不謬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鬼神而無師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質諸鬼神而無疑知天也百世以俟聖人而不咸知人也是故君子動而世爲天下道行而世爲天下法言而世爲天下則道之則有望近之則不厭艷帥曰在彼無惡在此兩射姒幾夙夜里水終譽君子未有不如此而蚤有譽於天下者也
道者率性之道聖人盡性以盡人物之性則道備於聖人故以道爲聖人之道大哉一欺承上與天地參來發育萬物峻極於天指性言道之體也洋洋流動充滿之象狀性體之活潑也優優下如太哉字與起處大哉相應詩云入於至小顯與經文仲矣禮儀威儀道之用也一百一干之道即發育峻極之道故狀之日慢擾而重贊其大也嘗論之事性之道倫常而已蓋倫常者盡禮而已虞書曰天敘有典敕我五典天秩有禮自我五禮五禮即五典之禮故禮即道也前文言周公以達孝制禮正聖人盡道之事若以禮爲祖即以道爲高妙者老莊之說也禮盛於一代而至周大備故天子一殷因於夏禮周因於殷禮又曰周監於一代郁郁乎文此所謂一百一千指周禮言也聖人之禮即聖人之道亦即中庸之道故求道者以崇禮爲要待苴天而後行蠻不其人存則其政舉也禮無日不行但於發育峻極之量分毫有新即不可謂行太和在成周宇宙間方可謂行必得其人者此也至道指禮言疑字承行字來道何以凝如前九經所言自修身以至懷諸侯綱維精詳融洽爲一方可謂凝至德者聖人之德至誠盡性是也以至德疑至道所謂有雖麟之精意然後有周官之法度君子學聖人者也聖人之道在禮故學聖必崇禮以節文言之爲禮以道言之則爲中庸禮字服一百一干束本章脈絡也中庸服君子中庸東全書脈絡也朱註存心致知之說經以腫斷且脈絡皆混失之矣嘗論之以百一千聖人之至道皆至德所發皇也發育萬物峻極於天者至道之根原即聖人之德性也發育萬物則德性量木廣大峻極於天則德性體本高明而禮儀威儀由此出則德性之廣大非以粗略爲廣大其廣大者其精微者也德性之高明非以放曠爲高明其高明者其中庸者也君子知中庸之道其理則精微之至而於廣大見精微即於高明兄中庸聖人之德性本如是吾之德性亦如是致之盡之極之而遂道之正所以尊之尊者不敢聽之意四何以道中庸爲王道中庸正以致廣大盡精微極高明也廣大高明精微所謂中庸其至就德性謚至是至字道理源頭末一句以禮爲主禮即中庸故崇福是道問學事即是道中庸事道無定方禮亦馬成格故有故有新從俗從宜順次稱次離不得故而故中有新故當溫新尤當知也此句切知說敦厚以崇禮換一以字所謂忠信之人可以學禮禮即中庸此句切行謚合上句皆道問學以尊德性功夫以此道中庸即以此致廣大盡精微極高明不可作兩片道理看君子以此學聖則至德在我而至道可疑矣此節書而平意側脈交綺注最難索解朱註臆以存心致知勞分兩片而書甘久晦矣日蓋以頂君子崇禮來居上而訛謙故不驕爲下而守分故不信邦有道非徒不濟也以崇禮爲言不屑因陋就簡興謂國勢振興也邦無道非待不信也以崇禮爲默不肯露才揚已容者包湎羣類川其斯斯字指崇禮言此段前後皆以禮爲主不可以修德凝道鵲突混過此引重言以明禮之當崇也生今之世與今天下兩今字相應依註疏本皆孔子之言今之道用先王制禮以治國之道也生今反古出於自用自專愚而不服人賤而不安分取載之道也反古者反於上古也老子之說曰大道廢有仁義又丑失道而後德失得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禮者忠信之博而亂之首云云真西山辨之謂一遍一曲之學弊不壓旨本源一差其流必甚養生之說陰謀之術放蕩之害清談之禍皆以戒亂世主祈表生民其源皆出於老氏天子洞見後世必有蔑禮法棄葬常故預爲此言戎之天子指開創聖人知周之文武禮度文合言之皆禮也今天下疏云今孔子謂其時春秋時休明未連餘澤尚存無敢生今反古者未註謂子思自謂當時按予思作中庸時在春秋以後禮樂崩壞不得言同軌同文司倫作禮樂者必聖人在天子之位非聖人即愚非天子即賤生今之世由今之道崇周先王之禮而已此又引夫子之言以見聖人之崇禮也從周者非獨不敢生今反古以周之禮原於發育峻極布爲三百三千以至德凝至道爲人所當用也此孔子之宗禮也王天下叫節子思之言承孔子兩說極明禮之當崇也王天下承有其位來伏下不尊有三重足徵也承上不足徵來牒崇無徵寡過者所制之禮無過差也承上有其德來垣
伏下善字乙一一峰義註疏剖爲君臣不如朱註爲確善可從也而無徵不尊則不信不從故崇禮者必崇周先王之禮也君子即崇禮之君子也道即至道也崇禮則聖人之道在君子故以爲君子之道君子有至德而至道以坤下文六句所謂道凝也本諸身恚性道之本也徵諸庶民驗心理之同巍也下文知天知人根源一二弋一
在此二句蓋身典民天道人道皆備焉天地以體言陰陽之義鬼神以用言屈伸往來之迹也考而不謬建而不悖質而無疑俟而不誠四句銀本身徵民極言之至此則上天下地往古來今渾合於君子之道所謂凝也按此節所言惟孔子是以當之鄭康成謂中庸子思所作以昭明聖祖之德觀下段言祖述憲章則此節暗切孔子立論無疑矣孔子未嘗制禮而道在焉觀大道於唐虞觀大備於成周而孔子集其大成故子思昭明聖祖之德而先指其道如此知天知人與問政段知天知人相應動而世爲天下道三句與後文見而民莫不敬三句同動即見也道由也此五句功效亦惟孔子足以當之所謂儀範百王師表萬世也尊德性節言君子之修德也本諸身節言君子之德成而道疑也如此此字几承前兩君子說其義方備父子之親君臣之義永惟聖教之尊天地之大日月之明奚轉名言之妙此夫子之有舉於天下也
此段因性以及道與篇首率性之謂道句相應據禮以言道從前達孝制禮來禮者中庸之道而廣大精微高明之量寓焉故言至德至道以禮中庸其至之義段內一言君子所言皆聖人之事雖未實指苴不非孔子不足當之故下段揭甘仲尼以示立敦宗主朱註解多支離又以居上專屬天子以不驕不倍分兩章解之失領珠而探鱗爪中庸毫屏踐愈解愈
《晦也》仲尼祖述堯舜憲章文武上律天時下襲水土辟如天地之無不持載無不覆禱辟如四時之錯行如日月之代明萬物並育而不相害道並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爲大也惟天下至聖爲能聰明睿知足以有臨也寬裕溫柔足以有容也發強剛毅足以有執也齊莊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別也博博淵泉而時出之博博如天淵泉如淵見而民莫不璽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說是以聲名洋溢乎中國施及蠻類舟車所至人力所通天之所覆地之所載日月所照霜露所隊凡有血氣者莫不尊親故曰配天唯天下至誠爲能經綸天下之大經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脯腕其仁淵淵其淵浩浩其天苟不固聰明聖知達天德者其孰能知之祖述堯舜節言道備於仲尼也朱註精矣道原於天地自然之運一定之理寓焉堯舜道統開光文武禮制大備皆天地本有之道也上律下襲即在祖述憲章上看出鹿忠節公云總此命於天率於性的東西堯舜立其宗文武驪其指與天時同慘舒與水土同流止仲尼生來全全領會真是堯舜嫡傳文武護法闔闢在手行止生心此十六字子思昭明聖祖之德備矣至矣蔑以加矣而唐設喻上一句重無不字以德之全體言下纓句從上一句出四時日月即天地也重錯代字以德之不息言上蟠下祭無所不周往古來今無所不貫故德與天地相似孔子是古今第一聖人德是古今第一聖德子患此節文字真形容得出孔子兼帝王天地之道傲成一箇時中之理爾層辟如是時中妙處不相害所以並有不相悖所以並行就萬物與道觀之見天地之小德焉所謂化也所謂川流也推上一層從天地上著想則必有敦其化者矣大德是也天地之所以爲大在大德不在小德能敦化自龍川流鹿忠節公如此解謂兼大小以爲大者失之此節承上起下仲尼之所以爲大在下兩段此節結而不結文法入妙按道字朱註直作四時日月解則道即黃道褻俎之道專言行不言間者日月運行一寒一暑論錯行璽隊代明在內若以道爲聖人之道以並行不悖爲時中妙用則上句說天地此何說聖人下文以天地結舉單見雙亦適鹿忠節公有此說存參小佑大德與前小莫破犬莫載相仙惟天下至聖惟天下至誠皆指仲尼言之仲尼不得位配天事業未見於淮而號爲至聖則配天之德已裕故此句在木節爲提筆承上文則脫空接法也玩兩爲能字只虛言其理可見此段言聖人之小德也聰明睿知以質言不可與下四項並列五德臨如日月之臨居其至高而光足以及下萬物皆在臨照中也是以字要看不得容執敬別而其德自足蓋足以有臨則江所不足所謂博博淵泉也傅博淵泉充積於中者本是大德而亦分四項以切川流之義時出之之字指上四項時出即時措之宜也如天如淵從足以有臨足字作詠歎辟莫不字從容執敬別對面看以詠歎下四足字聲名汗溢即上段之有譽結以配天與前高明配天相應蓋至聖之聰明睿知與天之高明同體故德之所及亦與天同量所謂與天地參也觀此則川流之德不在天地而在聖人矣此紫彗星人之大德故改至聖利至誠與前惟天下至誠相平別泛言聖人此則指仲尼言也小德竿性之道大德天命之性德只一德小處是支脈太處是太原文泥從本原中出故言小德必言博博淵果本原從支帳上見莖旨大德墨盲經綸大經大經即達道天下之大本即前中也者天下之大木天地之化育即天命鹿忠節公云知化育乃指他經濟盡人盡物實事而名之曰知如知孝知弟之知未有不就己能之事而虛如以知者又云倚者惜力之謂至誠一點生意淋漓布護酒天蓋地作用忒邊自然如此焉有所倚官生活越有倚越微不得接大經大本化育其源流皆實理也至誠以吾心之實理經綸之立之知之自然而然不得不然是其能也何有倚經綸大經全是仁故云修道以仁仁者人也人皆有是仁而不若至誠之肺腕至誠之仁誠於仁者也仁之酒於性者爲淵以外德之淵泉言曰如淵而大德之立本即淵人亦有是淵而不若至誠之淵淵至誠之淵誠於淵者也仁之賦於天者爲天以秘德之傳稱書曰如天而大德之知化育即天也人亦有是天而不若至誠之浩浩至誠之天誠於天者也一其輿承焉有所倚而贊之觀此則敦化之德不在天地而在聖人矣此仲尼之所以爲大也川流敦化天德也達如下學上達之達言與天之德通爲一也非若至聖之聰明睿知不能達天德則知至聖者誰乎此非以知聖絕人正是以學聖聖人夫子之道便是達天德的準頭夫子之教便是達天德的路數此段與篇首修道之數相應前腫引仲尼之言言即教也此猶舉仲尼之道道者教之準也教不過使人修道而道不外率性性不外天命總一中庸盡之鹿忠節公云中庸一書謂法天象地學術於首章之下提出仲尼以後種種雜引其言發揮妙旨把帝王天地說到歸一處以發明莫載莫破察乎天地之旨臨後能道些道理一統歸在仲尼身上教萬世下苴萊認害全會的教主自誠明以下至此爲未得大段皆申明篇首酬句之義
詩日衣錦尚細惡其文之著也故君子之道闇狐而日草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丑蠶丁之道淡而不厭簡而文溫而理知遠之近知風之自知微之顯可與入德矣詩云潛雖伏矣亦孔之昭姑諱室三四省不疚州惡於志君子尹所不可及者其惟人之所不見乎詩云相在爾室尚不愧於屋漏恍狄君子不動而敬不言而信詩曰奏假無言醉靡有爭是故君子不賞而民勸不怒而民威於欽鉞詳曰不顯惟德百辟其刑之是故君子篤恭而天下平詩曰予懷明德不大聲以色子曰聲色之於以化民末也詩曰德輔如毛毛猶有倫上天之載府聲無臭至矣此下麼引詩諸將中庫全書之音玩味詠欺以明中庸其至之意每節點出君子所謂君子中庸也分節依註疏本較今本文義爲安首節辨君子小人與君子中庸君子居易俟命相應闇然的然內斂的是實外炫的是假一誠二小誠總一生立心行事言之曰豈日亡直推其究竟也此爲一節君子之道提起申言闇撼之實淡簡溫在庸行上看出而字縮上不厭即在淡中文即在簡中理即在溫中所謂閻然也反是則求爲不厭務爲文且理而實行不足便是的然鹿忠節公云凡人臨民出治也都講德但把德望著顯上去傲表暴了許多好脛調到底民越不理夫德全不在顯山越顯起來了越與德梧了君子知噫必由於驅佩必有所自遂知微即是顯而德於是可入潛雖伏矣亦孔之昭以證微即一類也此爲次節下文言君子圖顯於微見微處不期一顯而鬥顯運用故宇一氣承接皆承君子之道來一心者心之所之大學所謂意篇首所謂獨也志之起處好善惡惡本自分明而以欲累之若典木志相仇者然所謂惡也欲之爲病於心者即疾也欲於內省時不疾無惡必於人所不見處加功是慎獨之事也所謂微也不愧屋漏即不疾也引詩於慎獨爲切此爲第一節一小動而敬不言而信依註疏本作人之敬信解即前文莫不敬其不信也不言不動敬君子者不便於勁信君子者不係於言則德有微焉者矣弓詩書奏假無言以證不動不言時靡有爭以證敬信此爲第四節不動不言切君子本身言不實不怒臨民之地仍有微焉者敬信己顯勸威則益加顯矣不顯惟德不破者微也不賞不怒非繩去賞怒有不顯之德而賞怒渾於加形百辟猶刑則民之觀威可知矣此爲第五節篤恭者篤厚其恭所謂恭己正南面也篤恭而天下平乃聖人淵微白然之應中庸之極功也謹極簡當予懷明德不大聲以色所謂篤恭也此爲第六節薨上兩節引詩點醒德字無不德相應不德時知微之顯則不期顯而自顯德之微到至處德之類亦到至處君子太學術爲治術所謂開然日二者蓋終身以之矣據註疏本子曰事末皆夫子之言化民非必盡去聲色但必以德爲本事詩言德輔如毛是化民之本也然言德而概以毛猶有倫比未及言德之至即未及言化民之至也上天之載載事也所謂天地之化有所謂天命也羅聲聶捷微之極矣德至矣以此化民亦至矣子思引此以申明一文篤恭而天下平之意上文姒引詩書與全書弓詩相應末引子言與全書弓予言相應以天載紹與天命相應以至字結與中庸其至相應
此段歷引詩言及子冒以結全書淡簡溫一句切定庸字篇中以微顯二字爲眼目君子圖顯於徵微處即其顯處以效言之則由微至顯以德言之則愈顯愈微人之所不見無聲無臭之天載於是乎存天向一中分造化人從心上起經綸故大學中庸兩書總以慎獨爲要
中庸本解卷下終
URN: ctp:ws709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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