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心約──鬼神篇

觀心約──鬼神篇

Δ

鄒

子曰神鬼之證先儒固論之詳矣獨鮑魯齋所謂

分類既精而析理甚明之言爲盡又曰鬼神雖有

定本可抄實易而難者又曰易者天地鬼神之奧

也始合幽明死生一句趲一句說入鬼神上去豈

非言聖人窮理之深乎雖然鬼神實理學之大端

窮理者不可不知焉作鬼神篇

 

天地設位易行乎中一往一來大貞乃通來者一之原也

神以伸往者十之終也鬼以屈伸者直觸其類蒙極其備

氣日至而滋息自無而爲有也屈者酋考其親冥反其奧

氣日返而游散自有而爲無也是故木火之神生物東南

七八之少也精氣爲物也金水之神終物西北九六之老

也游魂爲變也神潛天鬼潛地潛天者作陽德而氣無不

之潛地者作陰德而形無不返爲人之影爲物之精爲造

化之迹爲天地之用爲二氣之良能理者其情氣者其狀

一渚其靈誠者其德一與六其數害盈福謙其道不疾而

速不行而至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其妙有神之神有神之

鬼有鬼之神有鬼之鬼息而息者神之神也息而消者神

之鬼也消而息者鬼之神也消而消者鬼之鬼也稽諸禮

如天曰神地曰示人曰鬼辨物居方分之秩也明則有禮

樂幽則有鬼神顯微無間理之一也氣者神之盛魄者鬼

之盛原始以知生亦以反終也骨肉歸於土之謂鬼其氣

發揚於上之謂神反終以知死亦以原始也若夫陰陽者

貞勝以爲道也萬變者錯出以爲情也彼山出嘄陽水出

罔象木出畢方土出羵羊澤出慶忌火出游光金出精明

匹夫匹婦強死魂魄憑依於人以爲淫厲皆雜揉之氣所

爲理之變也不可誣也人之饗祀鬼神者以時見其德所

以不忘其功也炎帝於火死託於竈禹勞天下死爲社后

稷作稼穡死爲稷羿除天下之害死而爲宗布及夫日月

星辰民所瞻仰也山林川谷邱陵民所取財用也此鬼神

之所以立也有道之世其鬼不神永祈其命逮至德滅而

不揚至道掩而不興明命弗蠲人鬼交傷天反時爲災地

反物爲妖人反德爲亂葢國將興神著而爲禎祥國將亡

神化而爲妖孽可不慎乎是故聖人以鬼神耗荒想之無

方無冬無夏祭之無度也故制爲祀典右社稷左宗廟兆

五帝於其郊兆山川於其方祭之地也以冬至日祭天神

人鬼以夏至日祭地示物鬼祭之時也以禋祀實柴槱燎

祀天神以血祭貍沉疈辜祀地示以肆獻祼饋食祠禴嘗

蒸享人鬼祭之禮也所以致之者則以一純二精三牲四

時五色六律七事八種九祭十月十一辰所以奉之者則

以百姓千品萬官億醜兆民經入畡數所以通之者則以

覡巫內宗外宗大祝小祝史肆師典祀守祧三辰以禮之

六祝以祈之六祈以同之六號以文之六玉以禮之九拜

以享右之求諸陽以報其氣求諸陰以報其魄將祭帥其

屬而修除之以致其潔及祭帥其屬而禁止之以致其嚴

百官誓於庫門以致其謹百族戒於太廟以致其親明水

火以致其身之精潔和欝鬯以達其德之馨香王親藉后

親繅三月繫七日戒三日齋眡滌濯涖玉鬯省牲鑊奉玉齍

贊爵幣告將告備告純告潔又以致其意之誠而已焉耳

神無乏主俾不間行鬼有所歸俾不傷人譸張爲幻則胥

告保惠民神同位則絕地天通鑄鼎以圖百物以備神姦

俾民不逢不若失祀君削以地君黜以齍俾人起敬起孝

禘者陽之盛也故發爵賜服以順陽義嘗者陰之盛也故

出田邑發秋政以順陰義是故君子合一不測德妙無方

遏惡揚善道合吉凶化而裁之同其變乎有感無隱類其

靈乎不罔以生直以事神乎修身俟死順以事鬼乎德一

而主善心大而容物體物不遺也根心而生色有孚而顒

若誠不可掩也思慮未起鬼神莫知不由乎我更由乎誰

故戒慎乎其所不覩恐懼乎其所不聞也可者致生之不

致死之不可者致死之不致生之故致孝以爲仁窮理以

爲智也身者神之會也故先正身而後致力於神齊明盛

服非禮不動斯洋洋乎其如在也洞洞乎其敬屬屬乎其

忠斯勿勿乎其欲享也民者神之主也故先成民而後致

力於神民力普存而後奉牲三時不害而後奉盛上下有

嘉德而無違心而後奉酒醴焉亦以心違而戾氣召民攜

而神乏主是以君子用心焉嗚呼循生執有者物而不化

專於神也寂滅爲語者往而不返溺於鬼也家爲巫史者

無有要質淫於怪也指土木偶人以爲神魑魅魍魎以爲

鬼者拘於俗也非明天地之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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