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義述01

龍谿王先生全集卷二十一

《大象義述》

54--21

王畿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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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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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天德也天地靈氣結而爲心無欲者心之本體即所謂乾也天德之運晝夜周天

終古不息日月之代明四時之錯行不害不悖以其健也聖德之運通乎晝夜終身

不息堯舜兢業文王緝熙孔子不厭不倦同乎天也賢人以下不能以無欲非強以

矯之則不能勝故曰自勝者強所欲不必沈溺意有所向便是欲寡之又寡以至於

無人以天定君子之強以法天也孔門好學莫如顏子竭才於博約之訓欲罷不能

不遷不貳三月不違顏子之勇所謂健也周子深於易者也定之以仁義中正主靜

以立人極無欲故靜一者無欲也蓋幾之矣嘗考天文天行有常度而無停機天非

有體也因星之附麗以爲體天如倚蓋南北二極相貫北高南下窺之以管極中一

星旋轉尤密不出管中者曰紐星所舍天之樞也天體不動非不動也旋轉不離於

垣猶樞之闔闢不離於臼未嘗有所動也故曰維天之命於穆不已天之所以爲天

也無有遠近高深受命如響此造化之樞紐千聖相傳之祕藏也儒者諱言虛寂夫

子於感發感應之理詳言之何也蓋天下之感皆生於寂而其應也皆本於虛虛以

適變寂以神感何思何慮所以一天下之動堯之中舜之微文之穆孔子之默以至

顏之愚周之靜皆是物也世儒泥於典要思爲固昧夫所謂虛寂之體二氏之學外

倫物之感應溺於清虛寂滅又豈足以立天下之有而成天下之務此聖學所以不

明而造化或幾乎息矣//

乾之爲卦或潛或見或惕或躍或飛或亢位雖有六不過出處兩端而已內體主處

外體主出潛處之極也亢出之窮也見與飛上下之交也惕與躍內外之際也六者

君子終身經歷之時也知處而不知出此心固也知出而不知處此心放也皆所謂

意必也乘龍御天莫大於時君子素位無入而不自得以其無時而非學也良知者

氣之靈謂之乾知亦謂之明德大明終始明乎此而已君子之學也故曰君子以此

洗心退藏於密密之時義大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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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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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物至厚者莫如地載華嶽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洩莫高於華嶽莫深於河海乃能載而不重振而不洩厚之徵也厚坤德也其勢順則見其高下相因之無窮故畔醜臥用趾肝日出扣化口化化化犯口化祀川祀祀祀召子法之以厚德載物居順而守以健內直而動以方渾龐英測敦篤無窮之謂厚天常本原天常者人生所稟之恆性汀於機械則純自受傷而乘彝始薄故日敦厚以崇禮禮生於毋篤於厄則禮始崇忠信之人可以學禮忠信者禮之木也不務其木而徒節文之習耨飾之繁適足以長述機事而成其機心君予弗責也賈之上九日自賁無咎賁飾也物奎於飾芝極也故受之以剝蓋反其本也易之不教深矣厚於躬則身修厚於倫理則家和厚於右則邦寧原於風俗則化成其矯物不貳則其生物不測此熙熙穆穆之道所厚者薄而所薄者厚未之有世裏鑿而混沱漓五崔琢而瑜璞散君子爲世道計思以挽薄習而還津風亦孔子從先進之意也博厚配置壽以載物非至誠盡性其孰能與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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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雷屯君子以經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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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生萬物屯物之始牛故繼乾坤之後氣始交未暢日屯物勾萌未舒日屯世多雖未泰日屯君子觀屯之象經綸天下之事以濟其難此供荒之世天地開闢之初君子開物成務之學雲在雷上陰陽始交而未成雨故爲屯雲在雷下則已成雨而爲解也經綸治絲之事經者總其納而分之象雷之自斂而分綸者理其緒而合之卦

象雲之自散而合所謂經輪天下之六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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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出泉蒙君子以果行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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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出泉本靜而清水之源也不決於束西不泊於泥沙順以導之自然可達於海君子法蒙之象果行以育其德水行而不息故日果山止而不撓故日育夫純栗擊謂蒙蒙者聖之基也防未萌之欲弗使梏外誘保未發之中弗使騖於異趨貞以養之自然可入於聖此果行育德之功學之脈也自蒙之義不明於世世之學者以蒙鸞昏昧妄意開鑿計算營爲助成機智泊以泥沙之欲決以東西之趨反使純乏體隅清靜之源窒非徒無益而害之也夫聖功之要全在於蒙以天時言晦者閱朗之植以入喜言昏者昭明之候但世八未之察耳孟子善用易其日大人者不失共赤子之心者也赤子之心即所爲蒙艮知艮能人所固有大人之所鸞大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惟不失其固有之艮而已非有所加也睡童人到位天地育萬物只從未發之中養來共旨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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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於天需君子以飲食燕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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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於天而未成雨故鑄須待之義猶君子藏器未施於用而須待之時也屯散蒙且口口匹江枉且山一亨無所復鸞飲食燕樂君子處需而得其賣也乾之剛健上進通險而不追進故需有亨道苟以柔弱之質雷綬而不進則是需者事之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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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與水違行訟君子以作事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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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左旋而水東注違行也天量壽之始水三五行之始君子法之作事謀始凡事有始有中有絡訟軍蟲凶能謀始以絕訟端中與終不必言矣此即豆繇期無刑孔子使州訟之意謀始之晝非但慎交精明契券陳禮以教之象刑些李辨上下定經界使各安分而無爭知恥而能讓皆此義也若究其極謀始之道在心君子自訟者訟於心而已一觀天水違行之象天左旋五星右轉之說蓋有足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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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有水師君子以容民畜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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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聚於地中蠶聚聚之象古者寓兵於農兵農合良則三比閭族黨州鄉之民出則蠶伍兩卒旅軍師之聚畜之於無事之時而用之於有事之日此民即此業也此井田法也自井田廢而兵農分農之所出費於兵者十九民無聊生世有團精鄉兵之法有司苟能實心奉行立三保長聯以什伍之制訓練以時調發以度不惟可以省費禦暴亦寓兵之遺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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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水比先王以建萬國親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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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水相屬而無間比之象也天下可以天統不可以天治故建萬一親諸侯以比民也此封建法也封建之法始於羲皇成於堯舜而一代因之帝王所以順天理承天心治天下之大法故屯與豫皆以利建侯鸞言非不得已而強之也柳子厚乃曰封建非聖人意也勢也謂私其力於已也私其衛於子孫也而謂罷侯置守公天下之端自秦始此後世利害之私見豈帝王公天下至仁之心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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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行天上小畜君子以懿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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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柔順畜剛健能事而不能久懿文德旨章美外見不能言而同也故謂之小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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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下澤履君子以辨上下定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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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下澤天地自然之分君子因其自然制王典禮使各安其分以定民之志上下之分明然後民志有定民志定然後可以言治民志不足則上下相逐於崇高侈肆天下不可得而治也記曰禮禁亂之所由生猶方止水之所自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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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交泰后以財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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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本乎上而其氣下降地本乎下而其氣上騰天地交通所以三泰也天地始交可修法度天地之道不能自成須聖人財成輔相以成其能所謂贊天地之化育也財成天地之道正以輔相其宜非制其過補其不足之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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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不交否君子以儉德避難不可榮以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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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否塞君子遊消小人得志之時故宜牧斂共德以避小人之難不可榮以祿者言自處嚴密人不得而榮之非戒其不可也儉德避難象坤四之括囊不可榮以祿象乾初遯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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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與火同人君子以類族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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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與火共性俱上故鸞同人類族如天之兼覆辨物如火之均照天之所生方以類聚物以華分於族而顛聚其所同使無侵爭異中之同也於物而辨析其所異使無閒雜同中之異也此大同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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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惡揚善順天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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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在天上所照者廣大有之象以日之明行末蘆上臨下照物無遁形賞善罰惡天所以命人君也遇之揚之順天休命吾何容心焉五刑之用以討有罪謂之天討五服之章以命有德謂之天命帝王治天下之大法也入性本善而無惡人之性天之命也止惡明善以順天命君子修道之功出治之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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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有山謙君子以袞多益寡稱物平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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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卑墨童莖象也山高則損之地卑則益之損高益卑以趨於平謙之意也哀取也物之不齊物之情也平者施之則也君子取有餘以蓋不足以善同人則賢不肖平矣以財分入則貧富平矣以位下人則責賤平矣謙之六爻無凶德謙者內止而外順內不止而外順則乙象恭鸞色莊君子弗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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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出地奮豫先王以作樂崇德殷薦之上帝以配祖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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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奮於地萬物暢嫗豫之象也昔者先王因天地之利宣八風之氣制樂以和神人本之心而發之以聲動之以容協之以律正之以普從之以器是故樂者德之華作樂所以崇德也故樂成德樽薦之郊廟祀天於園丘而以祖配之樽樽也祀帝於明常而以考配之觀親也上帝歆焉祖考格焉萬物育焉天下太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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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中有雷隨君子以嚮晦入燕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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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之道著而易見者莫如晝夜謂春夏用事今在澤中秋冬時也君子觀象而得息之義人之恩與天地同運孟子曰日夜所思思者生生之機也觀之於夕辜動息矣然後真桂回復而三朝觀之於晦六陰息矣然後真陽逆受而鷺朔歲不密者用不張畜不極者施不博天地萬物且不能違而況於人乎顏子如邑貢不達貢息也日月而至日月覃也堯之允恭舜之玄德文之不顯孔之無知墓聖息也專而直翕而闢天地蓋也尺護之屈龍蛇之藏萬物惠也通古今於息寓年意墨良謂之反息莊生謂之六月息震鸞束方之木兌鸞西方之金雷藏於擇以束合西謂之金木井息者範圍竅臺灶息喧雷有止息有生息如冰之凝而時釋也如由之蟄而時磬也此造化出入之檻聖人至誠無息之學君子自強不息之功善學者於亥子之閒求之思過半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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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有風蠱君子以振民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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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有風壽風旋而物撓亂物壞而有事之象故日蠱艮剛居上巽柔居下上亢而不能下濟下濟而不能上承止而巽此所以成蠱也君子治蠱有道民心之蠱以玩揭頹廢未知所振作耳振者鼓舞興起之意故日作新民育德者從民心之善根提漸而鮑養之以磬其自新之機所以振之者不徒條教之設號令之申蓋治其本也譬之艮醫之治病振者驅其外邪育者養甚甕輦歲書振山言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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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上有地臨君子以教思无窮容保民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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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之相臨無若地之臨水故澤上有地三臨也以土制水宜若易然言道之以險應則奔潰四出懷而後已若居之以寬則畜而爲澤君子之於民亦然三代之民不忘先主之鹽霍以下嬴則橫流以教之無窮者澤潤物之象容之無疆君地容物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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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行地上觀先王以省方觀民設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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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行地上遍觸萬類同觀之象先王思有以風天下於是制爲巡狩之典虞周之法備矣或裏分巡或五載蒞會協時月正日同律度量衡命大師陳詩以觀民風命市納價以觀民之好惡者察其俗有不同者設教以訓之如齊之末業敢以農桑衛之淫法教以禮別奢如曹示之以儉儉如魏示之以禮所以這德而同風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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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電噬嗑先王以明罰勅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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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電威明並用日噬蘆事或不明則虐而不察專明不威則樂而不斷至明如電以明罰則不克而天下無隱情至威如雷以敕法則不玩而天下有畏志明罰效電之明勅法效雷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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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有火賁君子以明庶政无敢折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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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有火明照萬物草木交輝賁之象也君子觀明照之象以修明其庶政而無敢於折獄也修政所以成文明之治獄至幽隱有剛明之才則可賁之象其明不遠故聖人戒之折獄者貴用情寶有交飾則沒其情矣故無敢用文以折獄亦一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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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附於地剝上以厚下安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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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而反附於地把剝之象也觀剝之象以厚其下而安其居也民猶地也君猶山也地惟厚故載華嶽而不重民惟厚故寞邦國而無危民以君儒心君以民鸞體心以體奎亦以體傷君以民存亦以民亡知心體之義者其知剝之道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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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在地中復先王以至日閉關商旅不行后不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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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始於下動而未發復之象也先毛觀復之象安靜以養之順天道也夫貫動靜徹終始無息之或已者天地生物之心也自媚而坤生生不息天地之心固在也氣機隱伏人不可得見迨至復時靜而方動動而未發天地生物之心也天地之心靜非無心也自人見之以爲無動非有心也自人見之以爲有生理本不息有息焉者入欲閒之耳日夜之所息保護愛養平且清明之氣不爲旦畫之所梏亡君子復性之功也易日復兄天地之心復者蕩之動程子謂靜見天地之心非也後儒以靜爲已所不睹不聞獨爲人所不睹不間分靜存動察動靜有撞而支矣易中凡言恐壁禹書區蠱舌璧彊書驚之類皆指陽動之機而言故日游雷震君子以恐懼修省合動靜之功也先師以戒慎恐懼爲功夫本觀不聞爲本體不睹曰隱不聞日微隱微日獨慎獲暮申旨不可不戒慎之意非有二也

聖人無復以未嘗失也失而後有復復者善端之萌入聖之機復之義璽鏤不遠復者過未離於心而亟復之故能不祗於悔而責喬休復切比於初志在從陽復之休美者選養頻復以陰躁處動極復之頻數而不固過在失不在復也四爲獨復處羣陰之中獨能下應於陽不亂辜也五爲敦復以中順之德處樽位敦篤於復者也上爲迷復迷復者非迷而不復以其求復而失其王本逾求復而逾還於道故日迷復之凶反君道也學者能以初復自修法於休戒於頻勉於獨中德自考而不爲迷復之凶善於復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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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雷行物與无妄先王以茂對時育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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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行天上相薄而能成聲天之化育萬物生生不窮宙所以代天川事驚蟄振萌使各正蓋氐

各正其性命物物相與以應雷行雷宜收而行則物稽於藏雷宜行而收邱物滯於長眥非所謂物與也物與句絕光妄自是卦名若日輦動之中與后妄不與有妄非立象之旨先王育萬物亦體雷行及時之義所謂後天而奉天時也盡其性以盡人物之性參贊化育以成天地之能聖人至誠无妄之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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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在山中大畜君子以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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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體小而能輻天送人之心小而能聚天德此孔門博交約禮之學中席日君子樽德性而道閒學天之所以與我者德性而已舍德性更無所儒學學問正所以樽之也多識前言往行所謂學間之事搏文也畜德所謂樽德性約禮也盂子日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學間惟在於求放心多識惟在於畜德亟後儒分樽德性爲存心道周學爲致知存心之外別有致知之功尚未措之於行則難矣如者心之靈致知正所以存心非有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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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有雷頤君子以慎言語節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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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卦義吾之上止下動頤續之象以卦形書之外實中虛頤口之象頤所以爲養也言慨於品文於身亦以磬羞食入於罷腴於身亦以致疾慎言語所以養德也粒

三飲食所似養體也在身震書語於天下則凡禮樂政教科條之詳號令之申出於身者皆是慎之則安定而無擾在人角飲食於天下則凡貨資財用九品之貢九式之頒養於人者皆是節之則省約而無傷推養之道養德養體養天下莫不皆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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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滅木大過君子以獨立不懼遯世無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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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兌下巽澤在木上滅木也澤者滋養於木木反賢澤所滅大過之象大過者陽過也故爲大者過過之犬與大事過也君子處大過之時必有大過之行道德功業顯於天下法於後世堯舜之揖讓湯武之放伐凡仁人知士之經綸夫事之大過於常皆此道也釋能滅木而不能使之仆獨立不懼也能掩木而不能使之毀遯世無悶也此所謂大過人之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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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洊至習坎君子以常德行習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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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爲水水流仍游而至兩坎爲習自源泉以至於海游習而不驟者也君子法其順下之性信而有常則常久其鯉行法其重坎之形游而相受則習熟其教事蓋治己治人皆必重習然後熟而安之學之而不厭誨之而不倦仲尼之有取於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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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兩作離大人以繼明照於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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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兩作離爲日今日生於束明日又生於東重明也心本虛靈或昧而不明明而不繼者欲蔽而閒之也大人之心不蔽於欲猶日之明也繼明細熙於光明猶日新又新述而不息照於四方明明德於天下猶日之普照萬物也大人以應官則塵吠以位書則王者舉其大者故以世襲緒照言之戰之奇者其改孤祀匱雕之稀者莫散績而久曷蓋兩明六五不矜其明細以空芝明明明相繼終古不忒是謂明目達聰光於四方顯於西上堯欽明而舜重華文顯謨而武承烈也